湖南宁远暴雨市民上街抓鱼（湖南省宁远县的美景）

啊！我真变成鱼了。

他们要过河那边去。那边的风景真好。

走啊。

她摇摇头，不。就这么手挽着手在浪花丛里走过，那才有意思。

作者：李长廷

羞什么，别个又听不到的。

作者简介：李长廷，永州市宁远县人，湖南省文联五届、六届委员，湖南省作协四届、五届理事，原永州市文联主席，作品散见于《诗刊》《解放军文艺》《湖南文学》《飞天》《山西文学》《青年作家》《天涯》《大西南文学》《红岩》《滇池》《花溪》《儿童小说》《巨人》《短篇小说》《小说月刊》《人民日报》《文艺报》《文学报》《羊城晚报》等报刊。已出版《苍山野水.故事》《山居随笔》《文艺湘军百家文库李长廷卷》。

为什么非要从桥上过去？你看河里的水好清澈。一粒粒晶莹浮石如珠宝泛着光。一朵朵浪花绚丽多姿….…那么我们就从河里走过去好。

我不唱，好羞。

不！你哪里是鱼，你是水。我才是鱼呢！

鱼听得到的，鱼有耳朵。

这时，有许多浪花倏地摇曳起来，为他们编织成一个又一个花环，鱼儿们则围着这花环起动舞蹈。

好，我背你，他说。

许多许多年以后，他们回忆往事，就觉出那满河的水在心头流淌。

你不唱，我不理你，我要去水里抓鱼了。

走到河心，她忽儿指了水中说：你看你看，那水里是哪个？

他们在水里搂得紧紧的。

但是他们走厌了那座摇摇晃晃的古老木桥。

你抓吧，反正我落到水里就是一条鱼呢。

小鸟儿唱着，野花儿开着，树上结着他们共同的憧憬。

如今是一个人了，分不出你了，分不出我了。他不由得动情起来，说：你唱个调子吧，好不好？唱“小刘海呀，我的夫！”

是了，一个你，一个我。她重复着他的话。然后把头紧紧靠着他的头，把身子紧贴着他的身子，问：如今你再看——

哪个？一个你，一个我。

本文载1994年11月25日《永州报》第四版

他哈哈大笑，她也笑，笑着笑着，双双跌倒在水里了。